盛言楚面皮烫得能蒸蛋,听到这句‘爷’,嘴角不由弯下,跟着席地而坐。
将外衫挡在头上遮阳,盛言楚俊眉微挑,目视前方。
两人就这样傻乎乎的等到宫门开,宫门一开,两人忙跳起来。
“谁来了?”
烈日晒得头晕,李兰恪又贫血,站起来时只觉天旋地转,好半天都看不清前边的人影。
盛言楚胳膊借给李兰恪搀扶,眯着眼道:“是熟人,走——”
“盛大人?”詹全摆手让随行先去忙,自己则大步过来,惊讶出声,“您怎么在这?”
左顾右盼后,詹全似有几分感慨:“您可是因为今日殿上三司会审的事?”
盛言楚点头又摇头,舔舔干裂的嘴皮:“詹将军,皇上还没散朝吗?”
这都过午时了。
“没呢,”詹将军紧了紧手中的剑柄,压低声音道:“盛大人放心,襄林侯一案牵扯不到您头上的,太子和四殿下狗咬狗,两败俱伤。”
盛言楚激动地追问:“金家呢,金家可有碍 ?”
金家有罪,但亦是他的恩人。
詹全面色不太好看,抬鞋踢飞脚边的小石子,抬眸看着盛言楚:“不瞒盛大人,我这趟出来就是要去金家。”
“抄家?”
“不能够,”詹全健硕双臂抱住剑,摇头道:“金家嫡女和五殿下尚有婚约,五殿下适才开口求情,这可是以往没有的…皇上破天荒竟允了五殿下所求,只叫我将金家男丁拿住。”
盛言楚拽紧衣袖:“抓男丁莫不是…”比对着脖子咔嚓滑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