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恪脸羞赧的快滴出血来,李兰恪今年二十五,比程春娘小不了几岁,从小恪守礼法,从未和陌生女子走这般近。
程春娘以为李兰恪性子使然,只好歇了作陪的念想,交代盛言楚好生款待后就合上门出去了。
玉沥酒倒了上来,酒香四溢,两人盘腿坐在炕上喝了一小盅,李兰恪笑了:“如今你我尽释前嫌,我也不怕你知晓我的心事,殿试之前,我曾有意撮合你跟宓姐儿。”
盛言楚半跪起身斟酒,闻言放下酒壶斯文地夹菜吃。
“那日贡生一道上金銮殿,我总觉得身后有人瞄我,如今折回来细想,莫不是舅舅?”
偷窥被正主发现,李兰恪难为情的直抽气,脖子一哽:“你可别再恶心我了可行?舅舅长舅舅短的,你且当着宓姐儿的面做秀给她吧,于官场,我还得恭恭敬敬地喊你一声盛大人,于私,你我曾以兄弟相称,好端端的听你喊我舅舅,我瘆得慌…”
盛言楚轻轻吹着汤水,闻言明知故问:“你我总得有个正经称呼才行,总不能我还生份的喊你李兄吧?”
“随你怎么喊,”李兰恪不拘这些虚礼,举杯敬盛言楚,“我若有小字,你喊我的字就成,可瑶山寺的方丈说李家人身子羸弱不宜取字,说什么取了字便会分一半的魂魄出去,届时人就会半死不活。”
“这是什么歪道理?”
盛言楚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说法,他还打算等他二十岁后取个应景的字呢,他这名字是他渣爹外室取的,他早就想藏名用字了。
啜了口玉沥酒,李兰恪身子往后边一靠,手中佩戴的玉色扳指光泽姣好,取下扳指,李兰恪放置到桌上:“这扳指是爷爷从瑶山寺求来的,说是能护人心脉保我平安一世,说来也是奇怪,我一日不戴这白玉扳指心里就慌得不成样,幼时贪玩爬树跌下来将这白玉扳指摔成了两半,你猜怎么着?”
盛言楚耳朵竖起来:“不会出事了吧?”
李兰恪白了他一眼:“我险些英年早逝!”
“这么狠?”盛言楚愕然,仰着头举起白玉扳指,嘟囔道:“你说白玉扳指碎了,可我瞧着上面没裂痕啊?”
“这就是此物的稀奇之处,”李兰恪头伸过来,神神秘秘道:“我可是亲眼见这白玉扳指碎了的,爷爷带着我去见了瑶山寺住持,嗬,我眼睁睁看着扳指严丝合缝的好了,你就奇不奇怪?”
盛言楚唔了声,瑶山寺的住持他见过一面,就上次爬上去求合欢铃的时候,他一进去还没开口,那住持就知道了他的来意,还说他不信他的批词,竟来瑶山寺取了两回姻缘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