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老爷,一百两呐……”
一人解开外袍拉了拉里面的毛衣,嗤笑道:“这毛衣是从南边临朔郡运来的,我去年有幸在南边买了两件,一共才花了半两不到,如今到了京城,光一件就要半两……”
“这衣裳暖吗?”有人好奇的问。
“暖!就是洗几次后扯一扯领口很容易变大。”
“变大倒无所谓,我烦得是这个。”
另一人将衣摆撩起,只见里边穿着的毛衣上挂满了一颗颗小小的毛球,那人扯下毛球,苦着脸抱怨,“还好我外边套了件袍子,不然这、这、这般潦草的毛衣让我怎么穿出去见人?”
“我的毛衣上也起了疙瘩!”又一人扯出毛衣。
“我的也有……”
“我也……”
吐槽毛衣的抱怨声在客栈里此起彼伏,盛言楚险些将口里的茶水喷出来。
大家不是在说会试吗?好端端的扯毛衣作甚?
“我记得这毛衣是临朔郡一秀才献给当地郡守的,有人知道那秀才姓甚名谁吗?若下回遇见了,我得好好地问问他怎么打理这些毛球。”
盛言楚捧着茶盏浅浅呷了口菊花茶,心道:得了吧,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解决不了毛衣起球的问题。
“那人如今可不是秀才了。”
这时人群中站起一个中年举人,语气中略带自豪:“此人名为盛言楚,是鄙人老家临朔郡郡守卫大人的义子,今年八月我有幸在乡试后见了他一面,此子相貌堂堂不可小觑,堪堪十五之龄就高中临朔郡乡试解元,这会子应该在来京的路上了。”
“十五岁的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