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蜀赵秀才。”盛言楚道,“他最擅长做对子,你们俩负责起笔,他来出题最适合不过了。”
梁杭云有些犹豫:“赵秀才和你一样后年要乡试,喊他他会来吗?”
盛言楚一脸肯定的点头:“他会来。”
赵蜀写避火图挣得银子都在林红薇手中,这段时间为了挣点私房钱买喝酒,赵蜀无所不用其极。
果然,盛言楚将冬假期间去他家偷偷写对联的事一说,赵蜀高兴的原地转圈。
“去,当然要去!”
赵蜀一脸决然:“何况盛小弟你之前借了我一百两银子,这事我还没跟你嫂子说,如果狗官年底不把银子吐出来,那我就得自己偷偷摸摸的挣一百两还给你才好。”
说到狗官,盛言楚将卫敬的回信拿了出来。
“义父说捐官者在当地敛财早已是约定俗成的事……”
对,没错,在卫敬眼里,吴记四处讨钱的行径并没有触犯朝廷律法。
赵蜀傻了眼:“怎么会这样?卫大人真得不打算管管那狗官?”
盛言楚淡淡道:“管当然要管,但不会管他暴敛。那一万两的捐官银早已被朝廷收入囊中,吴记上任后从咱们身上捞回本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妥。”
朝廷之所以实行捐官,不也是为了敛财吗?
如今一口气从吴记身上将一万两收走,和吴记上任后剥削老百姓拿到一万两有什么区别?说到底,老百姓才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只不过朝廷瞧上去脸面要好看些,而吴记则担了这场敛财行动中的恶名。
当然了,吴记从中也拿到了好处。
就在几天前,孟双给他递了消息,那日他跟赵蜀在护城河上遇见的那帮衙役要去的地方正是昌余县,赶在年底前去昌余县目的就是为了将静绥被革除的秀才名额运过去。
“一个秀才名额至少千两不止,静绥今年一共革了五个,且那五个都是本不该被革的。”赵蜀心往下直坠,“这么些天过去了,书生们的御状递上去后杳无音信,难道那五个秀才真的要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