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楚酒量尚可,但夏修贤和马明良等人实属差劲,咕了几杯后几人就开始围着桌子发酒疯。
入了秋的天凉飕飕的,喝至醉醺醺的夏修贤激动的像刚从深林里走出来的狒狒一样,揽着盛言楚的肩膀一个劲的扇扇子,嘴里嘟囔着今年能拿到乡试案首已然满足之类的话。
飘飘然中,夏修贤眯着眼摇摇晃晃的将满满的一杯酒往嘴里送,盛言楚想抢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夏修贤一杯接着一杯,喝的急,酒水顺着夏修贤的下巴流了下来。
夏修贤丝毫不觉得身上酒气重,非要拉着盛言楚划拳作诗,盛言楚烦的翻白眼,想抽身回家都不行。
左边臂膀被夏修贤拉着,右边大腿被考在榜尾的马明良抱着。
马明良运气是真的不错,拖卫敬的福,盛言楚有幸看过马明良的院试答卷,答的很普通,但有一点好:中规中矩。
比不过夏修贤这等优秀的读书人,但较之那些落榜的童生,又胜上一筹。
就一句话总结:马明良得亏考的是卫敬出的院试题,卫敬对秀才们的乡试很苛刻,但对童生的院试很宽容,换一个学政官,马明良若不上进些,这辈子大抵就止步在童生。
一张桌子,盛言楚成为秀才多年,夏修贤乡试案首高中举人,马明良吊车尾考中秀才,而程以贵……
程以贵看清现状后,哇的一声哭出来,旋即跑到角落蹲在那装蘑菇。
两个发酒疯,一个哭成泪人,盛言楚深吸一口气,暗道今夜他就不应该松口出来陪他们庆祝。
他一个不下场的无辜小秀才为什么要受两场科考的罪?!
这样的日子一直延续到两场科考的书生从临朔郡城陆陆续续离开才消停。
送走了哭哭啼啼的程以贵和春风拂面的夏修贤和马明良后,盛言楚窝在郡守府生生睡了一天两夜。
科考落下帷幕,五皇子和潘才等人也要起身回京。
自从五皇子尝出盛言楚端上来的药比宫娥的要苦后,五皇子看盛言楚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