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到手的胡荽香气非常的浓烈,放一些进汤里烫过后,顷刻间一股迷人又特殊的香气飘满了整个客厅。
正吃在兴头上,乍然听到屋外有人在敲他的房门。
望着刚烫的香菜,盛言楚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捧着碗就出了小公寓。
“盛——”
几人敲门见没人应,便自作主张的推开了门,一开门,两方人都傻了。
盛言楚惊讶在于他赶在这些人进门之前出了小公寓,还好还好,要是这些人进来后他才出来那就完蛋了。
门口几人震惊的倒不是盛言楚手中端着的辛辣吃食,而是盛言楚那一身浴袍。
“哈哈哈哈哈——”夏修贤第一个憋不住,又是拍大腿又是指着盛言楚的造型笑到肚子疼。
“诸位看到没?”夏修贤笑得眼泪都冒出来了,“你们还说我冤枉了他,你瞧瞧他——”
旁边几人看盛言楚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有两个没站稳直直摔倒在地,盛言楚这才意识到他没换衣裳,且披头散发不成人样。
“你们…”盛言楚大惊,又是推这几人出去又是裹紧浴袍,“你们看什么看 ,没见过男子沐浴吗?!”
几人被盛言楚陡然现出的凶狠相吓得忙往外边跑,夏修贤恨不得嚷着让整个县学的人都知道盛言楚衣冠不整,摇着扇子笑着风流:“小扇单衣滑凝脂,春玉香汤酿羞影,哈哈哈,盛秀才,兄长给你指条明路吧,不若你停了县学的课去外边做兔儿爷得了。”
“士可杀不可辱。”盛言楚抑制不住的发抖,顺手抄起地上的水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桶里的污水全部泼到夏修贤的头上。
“盛-言-楚!”夏修贤脸上褪却了玩味,眉目之间笼起一层阴翳,“你找死是吧!”
“略略略。”盛言楚才不怕比他高比他壮比他大的夏修贤,治这种嘴欠的人最好的法子就是让其闭嘴。
吐了吐舌头挑衅后,夏修贤更怒了,然他又忍不了自己身上的脏污,只能忍气吞声的回了屋舍换洗。
站在廊下的几人还是头一次看到夏修贤吃瘪,对盛言楚的感觉立马从漂亮的兔儿爷一下上升为英雄,不等盛言楚呵斥几人,几人赶忙陪着笑脸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