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找父皇告状请自便,反正事儿我已经干了,除了祁北,我谁都不嫁。”夜染衣大大方方道。

祁北:??

这是老子的初吻!

“皇妹说笑了,此事还是你自己和父皇说吧,为兄就当不知道。”欧阳寿勉强笑道:

“此事暂且不提。最近的案子,希望皇妹可以让你的人撤了……”

夜染衣道,“她不是我的人,她是普通百姓。”

“若没有你,她根本没法告官。只要你肯罢休,条件你随便提。”欧阳寿直接道。

“京运河关税本是皇兄的提出来的良策,若皇兄能够自行处置,我自然不会纠缠不清。长信侯如果愿意主动请辞,大家都省事。不论皇兄举荐谁,我都不会插手,只一点,依律而行。”夜染衣沉声道。

她并不是要安插自己的人手,也不是要针对谁……

就想这事能办的公道一点。

“皇妹,你要我与天下世族为敌?你当我蠢吗?”欧阳寿脸色沉了下来,认为她很没有诚意。

夜染衣扯了扯唇角,“好了,知道你挑不起。那你就挪挪位置,让能办事的人去做。”

“你以为背靠夜家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就你的所作所为,连夜家都不能容你!”欧阳寿怒道。

夜染衣微笑,“谢谢皇兄为我操心。这就不是您需要费心的事了。皇兄还是多为你身边这位表弟打算一下,渎职的罪名不小,你们早做打算。”

言罢,夜染衣站起身,拽着祁北的袖子转身就走,不再理会。

两人离开凉亭,很快便走到了一处湖泊前。这里有许多人在放灯,夜空之中,天灯冉冉。湖泊之上,亦飘飘洒洒无数的花灯,随风荡漾。

湖边草木茂盛,萤火虫飞来飞去,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