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榛揉了揉笑僵的嘴角,望着面前的人,道,“你笑的比我好看。”

“没有没有。你长这么俊,就是笑的再僵,也比我好看。”姜淮失笑,“看你现在这样,不仅是和解了,还对人家更上心了?哟……这画怎么多了一个人,蒹葭君云榛共作……什么情况?蒹葭君?你刚取的号?”

云榛的视线落在那孤舟蓑笠翁上,道,“蒹葭君是她。”

“白姑娘?那这上面的人,是她画的?共作一幅画,挺会的啊。跟谁学的?无师自通啊?”姜淮啧啧坏笑:

“这算什么,定情之画?”

“别胡说。只是萍水相逢。她对我并无他意。”

“但我瞧你对人家,有意咯?”姜淮戳了戳。

云榛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画,想起了她刚才提笔落墨的模样。

蒹葭君。

倒是衬她。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而他却是,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

定国公府。

穆天宝引着“白氏师兄妹”二人,来到迎客厅。

一路上,君夜宸都十分冷漠,甚至只是走在他旁边,都觉得寒气阵阵,完全贯彻了他酷哥的人设。根本不会让人联想起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