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固被盛庭叙逼到背贴在车门上,他瞪着盛庭叙想不出能让盛庭叙消气的解释。

如果不是盛庭叙连公益广告都不让他拍,他也不会在刚传完他性骚扰同性之后,接拍同性剧。

盛庭叙半晌没听到殷固的回答,怒火更甚,他一手掐着殷固的下巴质问:“说话,是不是拍过?你接了这种剧还瞒着我,是不是哪天你跟别人跑了,也不打算告诉我一声!殷固,你以为我真没办法对付你?”

殷固深吸了一口气,被盛庭叙凶狠的眼神逼得脱口而出,“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什么?”盛庭叙见殷固红了眼,心里一慌。

殷固继续说:“你既不让我演戏,也不让我唱歌,当初签我干什么?我的角色你要给别人,我被人黑你视而不见,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只配当个永远出不了头的十八线?”

“红了有什么好?娱乐圈是个什么地方你以为你了解吗?你本来就不是学这个的,现在这样不好吗?不用那么累,也不用到处应酬陪笑,还有时间可以陪我,你不想这样?”

盛庭叙最后一句问得有点心虚,他一直以为殷固在事业上并没有那么多的追求,对他说的状态也没有什么不满,可是现在他有些不确定了,殷固以往的听话都是装出来的。

“庭叙。”殷固的声音蓦地冷静下来,淡然地盯着盛庭叙。

盛庭叙慌得立即松了掐殷固下巴的手,小学生一样坐直。

殷固认真地对他问道:“我曾经觉得我想这样,可是你呢?你以什么身份要求我这样?在你心里,我在什么位置?一个随时等候你的床伴?”

“不是!”盛庭叙下意识地反驳,今天的殷固让他发慌,可是他抓不住自己到底在慌什么。

殷固自嘲一笑,“那是什么?”

盛庭叙急切地想找到一个词形容他和殷固的关系,却发现他和殷固从头到尾除了上床,从来没有讨论过别的。

“我就知道你答不出来。”殷固又是一笑,“裴远回来了,我知道你心里有些事忘不掉,你不告诉我,我也不想问,因为我没立场。但是你不能管我拍什么戏,你是老板,我是员工,你没有不让我工作的道理。”

盛庭叙脑子一片混乱,抓不住重点地解释,“我跟裴远这段时间都只是工作而已,裴远这几年在国外开公司做智能设备,他这次回来是打算把重点挪回国内,我们虽然当年闹得不愉快,但一起长大,合作起来至少比其他人放心,如果这次成功公司市值能至少翻倍,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