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盛庭叙的语气满怀不满,好似殷固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极大的罪过,他立即明白了盛庭叙为什么说了要接他又没去,甚至忘了跟他说一声,大概见到裴远盛庭叙什么都忘了。
殷固狠狠地吸着气,想要减轻一点堵在胸口的疼,可是盛庭叙却从门里走出来,隔在他和裴远之间,如同他多看裴远一眼都是冒犯,对他瞪着眼。
“我,我来——”殷固手脚无措地绷紧,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句解释都无法在嘴里成型。
被盛庭叙挡在后面的裴远从门里探出头,盯着殷固上下打量,视线被盛庭叙发现之后,看殷固的眼神越加发狠,他一把推开殷固对裴远说:“小远,走了,他们都等着了。”
殷固猛不迭被推得脚下一蹿,看着盛庭叙揽了下裴远的肩,从他面前走过去,突然又回头对他说,“早点回家,别在外面瞎逛。”
“殷固——”裴远跟着回头还想对殷固说什么,但被盛庭叙急忙地推走了。
殷固许久仍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秘书上前叫了他一声。
“殷固?”
“我拿了东西就走。”
殷固反应过来,连忙冲进盛庭叙的办公室,抱起柜子上的保温筒,逃一般地离开,仿佛盛庭叙的办公室里残留着一只名叫裴远的魔鬼。
他一人抱了四个保温筒,有些拿不稳,脚步一急就不小心掉了一个,他连忙去捡,手里的又掉了,满身狼狈。
他蹲在地上蓦然不动,看着地上的保温筒。
他是在做什么?盛庭叙又不是真的想吃他做的饭,可他现在还想着把保温筒捡起来,带回去。
裴远回来了,那个让盛庭叙一个人喝醉到半夜的裴远回来了,盛庭叙迫不及待地赶他走,他捡这些保温筒还有什么用?
最后,殷固还是把保温筒捡起来,若无其事地下楼,回家。
回他和盛庭叙这几年住在一起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