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客厅,却是另一番景象。

沙发上的沈华云和黎东成看着那边的房门,纷纷叹气,面带愁容。

老太太倒是惬意得很,慢悠悠喝着茶:“你们这是什么干嘛?”

“裴家这孩子怎么突然就过来了?开门的时候看到是他,还吓了一跳。”

老太太说:“他自己不都说了是来给我祝寿嘛?裴家当年再怎么不是,你们也不至于把气落在孩子身上,何况他们十三四岁就开始玩,现在又都在b大上学,来往很正常的。”

“妈,”沈华云皱眉道,“要真是那样我也放心了,上次咱们一群人在外边玩,那孩子叫人送东西给乖仔时我也是这样想的……可刚刚那会儿,那孩子见到乖仔的反应您没看到吗?”

“……”

“那是看朋友的眼神吗?就差把那俩字刻脸上了!我、我要是再看不明白,我和东成那些年也是白谈了!”

黎东成也道:“妈,他对你小孙子确实关心过头了,吃桃的时候就时不时去瞥你小孙子的房间,人一回来,那表情……刚刚咱们家小子也是,紧张他那劲儿,我一个对这方面不怎么敏感的,都瞧出不对劲了!”

沈华云本来就担忧,听丈夫这么一说,神色骤然凝重:“之前都没放在心上,现在回过味来,我这心里就一阵阵发慌,再放任着可不行了!那会儿您也听到了,裴时屹对桃子过敏,可你给他递桃的时候,他一下都没犹豫就吃了,跟几年前来咱们家做客那生疏劲儿可天差地别……还有,乖仔怎么还知道他对什么什么过敏啊?他们在b城山高皇帝远的没人约束,万一真……这事儿我可得好好查查!”

看她起身真要出门,老太太拦着她:“朋友之间来往,哪就有那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