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嗓音有些哑,他说,“他去了两次,你们从没告诉过他,我根本不在a国。”

那边一顿,凝重道:“阳阳,当初你说你不适应a国的高中,想要回国,我们也都答应了,但前提条件是,离裴家远远的!我要是说了,那不就白费功夫……”

“我知道,我记得。”

“你就不该去裴家的,应该等爸妈回来,看你高考完就没当一回事……”

“我知道,我记得。”沙哑的声音再次重复着那句话,“我还跟哥哥写了承诺书,高考结束前绝对不去江雲市,绝对不会联系裴家的人。我都做到了,我也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我没再受伤……”

“你很乖,妈妈知道。”

“哥哥当年是状元,我现在也是了……”

“阳阳……”

“裴时屹前几天去a国的时候,我早就高考结束了,我说过高考后我会退婚的,你们不用骗他……”

“阳阳,你是怎么了?”沈华云听出了异常,还要再问,便听那边突然吸了吸鼻子,瓮声说:“妈,裴时屹生病了。”

沈华云愣住。

电话里的青年依旧在说话。

“我在a国住了半年,庆河住了两年,我很听话,从来没有联系过裴时屹,”笑了下,又接着小声低语,“爸爸说,我会在新环境交到新朋友,比裴时屹还要好的朋友。”

沈华云难受起来:“阳阳……”

“爸爸他骗我。”

黎淮接到父母电话赶回来时,黎多阳已经不在家了,桌上是一瓶见底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