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把琵琶,我也是知道云胡的琵琶弹得很好的,云胡那个傻子还以为我们不知道,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么好的孩子成全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们的关系好到维桢死后云胡忧思成疾,身体彻底垮掉,舒窈死后云胡用尽生命去给她报仇。
最好的云胡带着所有的思念去找了她的维桢和阿回。
时间又回到了念锦及笄的时候,我问她还记不记得那几位姨姨。
念锦很诚实,她说我没有见过锦颀干娘,但我知道她是对我很好的人,我出生的时候好几件小衣服小鞋子都是她给我做的,我虽然不知道锦颀干娘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但是她一定很好看。
南嘉干娘我自然记得很清楚,她总是跟我说锦颀干娘有多好,我想她现在应该已经和锦颀干娘在一处了,还有舒窈姨姨维桢姨姨和云胡姨姨,她们也一定过的很好的。
我听着念锦的话,泪珠子又开始往外滑。
琬琰甘棠她们过来安慰我,我和她们说,要是一切都还是最开始的样子有多好。
这一路走来,我们都是在怀念的,怀念燕绥的离去,怀念七绝的空缺,怀念被拆分的众人,怀念逝去永不再回来的亲人。
又过了几年,念锦要嫁人了。
是绸缎庄对面银楼的郎君,那也是个好孩子,这些年和念锦一起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家挨的近,我和孟和也不用过多的担心。
那孩子姓陆,我忽然想起,这似乎是云胡的姓。
那些年我们都叫她云胡,只有舒窈叫她阿缈,她们在彼此心目中,只是林回和陆缈。
我耐心的为念锦准备着嫁妆,不大一会眼睛便生疼,哭的太多了,若不是甘棠帮忙看着,眼睛都要哭坏了。
我把东西一一放入箱中,孟和出现在身后,拍拍我的肩膀,示意这些让他来做。
仔细想想,我和燕绥都是最幸运的人。
和孟和初识那年,我也并没有想到会有后来的姻缘,我只道他是个精明圆滑,很会做事为人的商人,听慎娘提起他的时候,我也颇为敬佩,父母双亡,全凭自己闯出一番事业,虽说算不得多厉害,可到底是个上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