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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缈僵站在门前,情绪有些复杂。

“活该没人喜欢你!你看我还帮不帮你!”

“唉大娘,这阮家是不是还有一个郎君啊?”陆缈换了身衣服去离阮府不远的集市买菜,有意无意的跟人家套话。

“是啊,不过这位阮郎君不怎么成器,书不好好读,天天泡在花街柳巷里,阮老爷经常追着人打呢!”

“是吗?我听闻这阮家嫡女是忠勇侯夫人,怎么也不管管她这弟弟?”

“什么忠勇侯夫人啊,当初回门的时候忠勇侯压根就没来,这些年也没让阮家落的什么好处,就是她自个总是摆侯夫人的架子,三天两头的回来,那阵仗快把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都赶跑了!”

原来夫妻关系从一开始就不好吗,陆缈转了转眼珠子,付了钱以后回了朱颜辞镜楼分享消息。

“不和?不和好啊,这不就是在给雅南机会吗?难怪那忠勇侯如此迷她,家中坐着个假货又蛮横嚣张的不得了,这能怪谁?”

论幸灾乐祸,绝对没有人胜过甘棠。

望泞捕捉到了另一个重点,她好奇的问:“那位阮郎君流连花街柳巷,我们朱颜辞镜楼名声这么大怎么不见他来过?”

南嘉一个白眼翻过去,“蠢货,朱颜辞镜楼是谁都能来吗?一个五品官一年才多少俸禄,更何况是五品官的儿子,他来的起吗?”

如果要问雅南的存在有什么意义的话,那可能就是她成为了楼里人的感情寄托,把对锦颀的那一份愧疚弥补到她身上,她们不想再让任何人受到伤害。

事实也证明,她做到了。大家重新振作起来,恢复了曾经和乐轻松的样子,南嘉卸去了负担回归到最开始的明媚高傲,甘棠的毒舌重新出现,她们几个人依旧是最开始的样子。

望泞又被骂了蠢货,她也不生气,眼睛一亮道:“那我们就把他引过来啊!看样子除了阮府谁都不知道嫁过去的是另一个人,忠勇侯母亲是为了报恩才促成这门婚事的,要是她知道阮氏母女害死了自己的恩人,还能让她们继续好过吗?”

“会的。”维桢开了口。

陆缈接过了话茬,“肯定会的,钟鸣鼎食之家素来注重名声,从当初忠勇侯母亲决定让雅南以嫡女的身份嫁过去就已经说明了她极为注重声望,哪怕知道人被换了,她也会将错就错的,顶多在其他方面补偿一下雅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