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康更难过。
离开师祖才几个月,他却感觉好似是几年一样。
“师祖——师祖——哇——哇——”保康在师祖的怀里,双手搂住师祖的脖子,哇哇哇哭了出来,越哭越伤心,越哭越觉得自己应该大哭一场,哭得那个伤心得来——好像他就一个被迫离家的孩子终于得以回家一样,“哇——哇——师祖——”
“师祖在,师祖在。师祖知道保康受委屈了,乖。”师祖耐心哄着。
可是保康还是只顾自己哭,听了师祖哄他,知道他受委屈了,更能哭,哭得那个大声。
“师祖——哇——”保康在京城里,不怎么开心。
“师祖——哇——”保康在京城里想师祖,想五台山。
“师祖——哇——”保康在京城里长大了,可是保康还是不大喜欢京城。
“师祖——哇——”京城的人和五台山的人不一样,保康不属于京城。
“师祖——哇——”……
“师祖——哇——”……
保康哭啊,尽情地哭。
师祖听着小徒孙的撒娇耍赖,听着他倾诉自己的“委屈”,表达自己的“抗议”,更为心疼,只管抱着小徒孙轻轻哄着:“师祖都知道。师祖都知道。”
“师祖——师祖——哇——哇——”
三丈远的距离,众人呆呆地看着他们的快乐大师可劲儿的哭闹,看着师祖温柔耐心地哄着大哭大闹的小胖娃娃,呆立风中。
初见那一眼,那一声“阿弥陀佛”,那是怎样的震惊!
从容平和、超然化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