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鹿笑了一下,说:“当年夫君以十万敌三十万,一战封神,我不过三百敌三千,这便封神,只怕让人笑话。”
“谁敢笑话?”
千清揭开她的里衣一角,露出肩背上渗血的绑带,眉头心疼地锁紧,小心翼翼地取纱布,“还疼吗?”
“不疼。”白泽鹿含笑说。
千清一圈一圈绕着纱布,手下动作极轻,好一会儿才取下来,看着再次撕裂开的伤口,他肉疼地“嘶”了一声,就跟这伤口在自己身上似的。
他仔细地清洗伤口,重新上药,他反正是不相信小王后的“不疼”“没事”“无妨”“别担心”这一类话的,因而上得非常小心。
但就算再小心,伤口也不会因为这样就不疼。
就算她不说。
他也知道。
“现在展西边境占下来,大军已经出发,我明天也得动身和他们汇合了。”千清放下药,拉起她的衣服。
闻言,白泽鹿安静了一下。
她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已经放弃展西那盘棋了。
而今后,展西有没有新政权,都不应该是她要想的事情了。
“嗯。”白泽鹿语气如常。
千清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后颈,从后面圈着她,小心地避开了她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