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手是温暖而干燥的。
从前在王宫里时,很偶尔的时候,没有剥夺与杀戮时,她也会像这样抱着她,温柔地在她耳边说起一些旧事。
白泽鹿恨她。
但在那个偶尔的时候,她会恨自己。
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在那个时候……希望她能永远像那样。
白泽鹿无声地摸着袖口的短刃,冰冷的刀锋凉得有些刺骨。
“没关系,泽鹿。”
抱着她的人在她耳边温柔地开了口,就像从前那个很偶尔的时候,“没关系。”
白泽鹿闭了闭眼睛,终于往前送出,而后,她听见了刀入体的轻微声响,随即有温热的东西不断地涌出。
像是永远也止不住似的。
她听到怀里的人说:“本宫后悔了,泽鹿。”
“本宫只后悔过这一件事。”
白泽鹿声音很轻:“是什么?”
“本宫不该把你带进宫里。”
殿内有一瞬间,几乎到了落针可闻的地步。
许久,白泽鹿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