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也不知道么?”
白泽鹿笑了一下,语气听不出是嘲弄还是什么,“您不是最会算计人心,也猜不出泽鹿回来是因为什么?”
太后撑起下颚,模样有几分慵懒。
“泽鹿想让本宫猜?”
她嗓音渐渐压低,几乎带了几分哄人的意味,“是打算趁战乱逼宫?还是想来套本宫的话,好同顾相言和?”
“不过泽鹿,”太后低声说,“与顾相联合起来对付展西,不觉得有些浪费你的才能?”
“多谢母后谬赞。”
白泽鹿说:“顾相派人杀泽鹿,泽鹿又怎会还想与他一道谋划呢。”
“他心软了。”
太后似乎并不意外,漫不经心道:“顾相舍不得杀你,你若肯回去,他自会为你留一个位置。”
“顾相看上去不像舍不得杀我。”
“泽鹿,你还太年轻,”太后轻轻摇头,“会有一个人教你想时时刻刻看着他,想他也看着你,可当他看向你的时候,你又想躲开他的视线。”
似是觉得荒谬,白泽鹿笑了一下,“母后想说顾相心悦泽鹿还是泽鹿不懂得何为倾心?”
“喜欢一个人,便会不求任何回报地付出,”白泽鹿说,“泽鹿难以苟同这样的道理。”
“何况,儿女情长只会误事,只有心无旁骛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唇边带着一抹嘲弄,“连这样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再过十年顾相也做不上展西最高的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