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清:“我会一直在宫外等你,直到你解决完你的事为止。”
白泽鹿的话音渐散。
她安静地看着他,许久,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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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说……”吴深抱着剑,翘着腿,身子半斜着——他在学张凛的坐姿,因为觉得这样非常像一个老兵该有的坐姿,“王后是不是和王吵架了?”
张凛拿着块破布擦拭剑上的血迹,抬头看了一眼,说:“看不出来。”
“我觉得像。”
吴深边上躺着的人说。
这位正是之前提溜着吴深的领子,要他站稳,试图靠吼让这个怂包蛋硬气起来的人。
那时他腰腹被刺了一刀,这个位置很容易刺破腔内器官,是一种非常痛苦的死法,因为不光疼痛,还会疼非常久才会咽气,但这位兄台的运气……不能说非常好,只能说祖上应该是烧了高香的,刚好错开了致死点,那一刀下去竟然只是皮肉伤。
新鲜的还经历过剧烈动作的伤口此刻是非常疼的,不过好在疼归疼,小命是保住了。
“你也觉得像是吧?”吴深摸着下巴,像是在思考,而后忽然说,“哎,你们说,这个军功是怎么算来着?我得杀多少敌人才能混个将军来当啊?”
张凛动作顿住了,他缓缓抬起头来,眸里闪烁着明显的迷惑。
躺着的那位兄台也侧过头,刚要起身,被疼地“嘶”了一声。
“别装了,这儿没外人,”躺着的兄台说,“咱们呢,都是看到过你哭爹喊娘说要回家的样子的,而且……”
张凛接道:“而且你知道当将军有多难吗?你以为是你说想当就能当的?北元几十万大军,将军却只有这么点人,大将军更是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