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深茫然地立在原地,看着对方一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而这时,白泽鹿那边,江辞也在最快的时间来到了她的身边。
“刚才,”江辞打量她一眼,问,“没事吧?”
“嗯。”
白泽鹿应声,抬眸看了一眼正在不断靠近的敌队,低声道:“此地四周皆是平地,设立□□手很困难。”
江辞点了下头,说:“这次行军路线基本都是挑的这种地形,很难遇伏,只可能有正面对决,刚才那支箭……”
江辞抬头看她:“你这仇人水平还挺高。”
四周皆平地,几乎没有什么能够藏人的地方。
若是无声无息地射出这支箭,不被人发现,那得在非常远的地方使用特制的弓箭才行。
而且这种箭,若是没有一次成功,那便没有射第二发的必要了,因为已经失了先机。
白泽鹿微微抬眼,望了一眼远处的山林,半晌,才轻声道:“或许吧。”
连骑营仅仅三百五十二人……除却原地升天的那位逃兵,也只只有三百五十一人。
但此行,除了连骑营外,还有一队护送军,明面上是保护王后,实际上是从各军营里挑选出来的拔尖人才,以效劳王后。
说来荒唐,在展西的边境,交战的两军,却没有一队是展西的人。
两军正面对上,兵器交接声震耳欲聋,暗哑的嘶吼声四起,很快就乱成了一片。
吴深抱着剑没动,最初的一会儿就只是直愣愣地站立在原地,看着眼前厮杀的景象,像呆住了一般。
第一次直面沙场,他拿剑的手都是抖的,片刻后,才弯下身,反应极为剧烈地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