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鹿身形一顿, 却没有回头。
“什么时候?”
白泽鹿唇角轻轻动了一下,许久,才道:“下一次南水出兵的时候。”
-
“怎么突然换到这里了?”
沈斐越才从兵营回来, 灌了满身的寒风, 一进蓬内便退了披风,递给边上的下人。
“管这么多干什么?”
千清面上有一瞬微妙的不自然, 像是为了掩饰,低下头去铺新舆图。
不过这位王向来是没什么脸皮的,短暂的不自然过后,很快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我想用哪儿就用哪儿, 你还能有什么意见不成?”
“末将不敢。”
沈斐越抬起手,用力按了按眉心。
最近战况频繁,长时间面对枯燥的战策,他忙得脚不沾地,精力严重不足,也实在懒得管这位王又在发什么疯。
“那你刚才问个什么劲?就想看看王的脾气有多好是吧?”
沈斐越按在眉心的手放了下来,抬起眼来,看了他一眼。
从沈将军的表情来看,他应该不太想搭理王的这句话。
千清手捏着舆图边缘,在半空中抖了一下,往桌上压下去。
手指在触摸到案几边缘的时候,不知联想到了什么,他的动作忽然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