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千清说。
白泽鹿笑起来,正要撤回抵在他唇边的手。
指尖被含住了。
她微顿,看向他。
千清黑睫往下垂着,眉目处很深邃,因为几乎没有光,他干净利落的脸部线条被虚化了,朦胧中,那股子硬朗和英气被减弱了。
微薄的唇含着她,轻轻舔舐着她的指尖,温柔又夹带了一丝虔诚。
明明该是一个充满情·色的动作,他却做得丝毫不显欲·望。
“愿为君所驱。”
他嗓音低沉道。
在这一刹那,白泽鹿的第一感受,既不是欣慰也不是负担,而是飘荡在虚空中的不真实,和广袤的迷惘。
他的瞳仁漆黑,在她面前时,他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坦荡而直接。
她甚至不需要靠自己在展西磨了十年的“察言观色”,就能够明白他所表达的一切意思。
或者反过来,正是因为怕她不明白,他才不掩饰,而选择最明显的方式。
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炙热的感情。
所以有时候,她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对千清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
她只是明确了一点,她舍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