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一下,说:“不要说‘活着也没意思’这样的话,夫君,我什么都依你,但这样的话,以后别再说了,玩笑也不行。”
“你想知道什么,或者想让我做什么,可以告诉我,我不会骗你。”
这话说完以后,屋内有短暂的安静。
这算是小王后次数不多的主动向他表露出来明显的抗拒意味。
她几乎一直是逆来顺受的态度,极少会表现出这种情绪来。
千清神色有一瞬间的怔松,而后,心里冒出一种奇妙的感觉,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有点酸涩,也有点甜。
“那我再也不提了,”千清揉着她的手心,说,“就当夫君嘴欠了,小泽鹿别生气。”
作为一个没有什么脸皮的人,千清从理直气壮到低声下气哄小泽鹿,只花了一眨眼的工夫,甚至毫无丢脸或羞耻的意思,也一点不顾及还有别人在场。
白泽鹿的神色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柔和,只是眉心还微微蹙着,“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哪有什么事,”千清换了个姿势,将她冻僵的手裹紧,“夫君这不是最近忙得脚不沾地,都没怎么关心小泽鹿,心里愧疚么。”
“要不,”他垂下眸,小心地打量了她一眼,才接着说,“作为补偿,夫君亲自喂你喝药怎么样?”
白泽鹿没有立即回答,眸子微微一抬,对上了他的目光。
她几乎能够看见里面的忐忑和紧张。
“好。”
白泽鹿眉眼一弯,轻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