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千清都忙着和沈斐越商议战事,有分歧的部分,他会回来同自己的小王后再议一遍。
但两天过去,这做法委实麻烦了些,于是在商议战事时,白泽鹿也在场了。
沈斐越像是一点儿也不奇怪,神色自若地立在舆图边上。
季英欲言又止了一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千清走过来,“你先给我憋着,我有分寸,论起军事来,这里最没话语权的就是你,你听着就行了。”
“……”
受到侮辱并且无法反驳的季英只好闭嘴。
舆图上的标注白泽鹿早已看过,并不陌生,三人围了过来——季英不具备与他们一起商议战事的资格。
“昨天说的这一块,”千清指了指其中一处位置,“我觉得最好还是先别碰。”
沈斐越扫了一眼,“怎么?”
“因为这座城——”白泽鹿将原本放在那里的标注取了出来,“能调兵的只有朝将军。”
闻言,沈斐越顿了一下,看向她,“朝野?”
白泽鹿颔首:“朝野自幼跟随……”
她停了一下,继续说:“其父习武,比沈将军更早上战场,经验也更为丰富,若是与他缠斗起来,只怕会浪费时间,此次战争,北元虽强盛,但与南水一样,皆经历过一场大战,所以最好避免这些不必要的损耗。”
沈斐越眉心轻皱了一下,却没说什么。
“不光是这个,”千清说,“这一片地形易守难攻,动起来太麻烦,南水虽然发动战争这件事很没脑子,但这不代表他们打仗也没脑子,斐越,你不要轻敌,你有经验,人家一样有。”
白泽鹿忽然侧过头来,看向千清,“南水当年派的是哪位将军,夫君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