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什么?”
沈斐越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外走。
“打展西,”季英跟上他,继续说:“就算顶着这么个难听的名声去打,南水狡诈,很大可能反水,去帮展西,到那个时候,北元对上的就是两个国家了,这还是最好的情况,万一亓东决定帮他们……”
沈斐越没吭声。
注意到他的神色,季英一顿,说:“好,就算你们不怕败,那北元呢?”
“整个国家陪你们去赌?”
“这么多百姓,还有这么多的将士!”
“都陪你们去赌?”季英忽然拉住沈斐越,直直看向他,“就算陛下敢,他是一国之主,你呢,沈斐越,你值几条命?”
气氛有一瞬间的沉默。
沈斐越平淡地扫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从他手里扯回衣袖。
“不值几条。”
沈斐越道:“不过,季丞相。”
他慢悠悠地接:“我记得,当初拦下南水驻兵消息的人似乎正是足下。”
“怎么,”他往前倾了少许,注视着季英的神色,缓声道:“现在转性了?”
“沈斐越。”
连名带姓的叫法,从来不是一种友善的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