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把权力的规则刻进她的骨头里, 融入进去, 让她习惯。
这样,纵使她偶尔会脱离规则, 有了“欲·望”, 或者任何不允许存在的东西。
她的第一反应,也是远离。
违背规则是一种错误。
即便,即便……
她已经打算摧毁这规则的国度,已经有了这“大逆不道”的决定。
但她的本能,似乎还困在这规则里。
那些将规则亲手刻进她灵魂里的罪魁祸首, 他们一日不死, 她的痛苦、无数次的梦魇、骨子里的冷血,就一日不会消失。
但若是, 将那些, 和他作选择。
好像,就没办法一腔孤勇地走上那条路。
因为那条路,一旦走了, 就再也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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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色渐斜, 天光暗下去。
白泽鹿坐在案几前写着什么,笔尖滑动得很快, 字迹却很秀丽。
没一会儿,信便写好了。
她抬起头来,一侧站着个眼生的奴才,也不知道在那候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