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有两个侍卫走进来,手里拖着个看不清模样的人,那人垂着头,满身血污,看上去奄奄一息。
白泽鹿瞳孔轻轻收缩了一下。
“擅自为你送信,还多次瞒报漏报消息。”顾让冷声道:“白泽鹿,你真是好手段。”
闻言,白泽鹿垂下眼睫,看了那人一眼,而后收回视线,轻声说:“不知顾相这是何意,用她来吓唬泽鹿?”
似是觉得好笑,她低下头,眉眼弯了一下,“若当真如此,那便劳烦顾相杀了吧,泽鹿也用倦了。”
话音一落,便响起了一道突兀的声响。
接踵而至的一声压抑的闷哼。
“白泽鹿,不要妄图挑战我的底线。”
顾让猛地抽出长剑,血液飞溅,而后,是大量液体不断落地的声音。
“我可以杀了她,”顾让将刀送回侍卫的刀鞘里,“也可以杀了北元皇帝。”
“你试试。”
白泽鹿眉眼的笑意瞬收,而后,这张温婉的脸上,染上了从未有过的狠戾。
“顾让,”白泽鹿走近了些,看着他,声音极低,“我不杀你,是因为你还有用,我也不介意让你觉得,我是受着你的庇护才活到现在。”
“但如果你动了他,”她抬起眼,轻轻抚摸着他的脖颈,“展西就没有顾家了。”
而后,似是觉得手下所触是什么脏污,她慢条斯理地收回手,一点一点擦拭着。
“白泽鹿。”顾让一字一顿。
白泽鹿没应,不再看他,转过身往外走,走到一半时,步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