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鹿稍稍往前倾了倾,“泽鹿早就说过,泽鹿不喜欢被威胁,您若执意要拿他来威胁泽鹿……”
她弯了弯眼,贴上他的耳侧,低声说:“您可以试试看。”
“白泽鹿。”
顾让的声音很冷。
他伸出手,扣住了她的脖颈。
“您最好杀了泽鹿。”
她莞尔道。
这话一落,他的掌心便骤然收紧。
手下的纤细脆弱而敏感,很容易给人一种错觉,只要稍一用力,就会捏碎。
顾让手掌的青筋暴起,然而手里的力道却在外泄。
他看着她的唇色渐渐发白,却依然没有要求饶的意思。
她甚至没有在看他,而是望着屋外的光。
白泽鹿感觉到空气的稀薄,感觉到脖颈处的压抑。
然而这种切肤的痛苦,却好像和她本人割裂开了一般。
就仿佛是……习惯了。
她看着屋外,层层叠叠的叶片之下,不规则的光和影子挨在一起,能看见远处的低空,是极漂亮的浅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