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英像没听到,又问:“什么谨慎?”
“……”千清放下茶杯,“欠收拾了是吧?”
连日来的劳累和见到陛下面色红润后的落差感积累到一块,季英反正也不是很想活了,他说:“也不是,微臣就是希望陛下能稍微有点自知之明。”
“……”
千清气笑了,“算了,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季英反倒有些好奇,“陛下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
是得有多高兴,才能让一个又小气又斤斤计较的王居然不和他呛几句。
然而这一句,却是问到千清心坎上了。
他装模作样地摆了摆手,“哪儿的事。”
这种要说不说的态度,季英更好奇了。
这时,他才状似苦恼地叹了口气,说:“哎,真不是什么高兴的事儿,我现在也愁着。”
千清愁苦,季英顿时就不苦了。
他高兴得都没注意到千清拙劣的演技,一头扎进了圈套里,兴奋道:“愁什么?”
大约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明目张胆,他顿了顿,换上一副关切的语气,“陛下说说,微臣也好为陛下分忧。”
千清又是一阵叹息,“哎,你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寻美人的事给王后撞见了。”
季英一顿,隐约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千清继续说道:“小泽鹿因为这个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