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传他的是王后,他衣裳都没换,大摇大摆地从殿门进来了。
一进来,便发觉,殿内只有两个人。
江辞吊儿郎当地行了个礼,因为没有别人在,更显敷衍。
他随意扫了一眼边上的女人,而后看向白泽鹿,“找老子什么事儿?”
“一点小事罢了。”白泽鹿看了一眼他凌乱且染了不知道是什么的暗红痕迹的衣裳,“江世子可是在书房作画不小心染了丹砂。”
这句话明显有圆场的意味。
但李知云还是不受控地颤了一下。
果真是个魔头,生得那般魁拔,面容又硬朗,这么一身穿着,就像是刚从战场上走下来的修罗似的,可怖得紧。
江辞闻言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说:“別装了,这是什么还用老子说?”
像是想到什么,他又道:“要不是你,老子也不会这么无聊。”
白泽鹿恍若未闻,她莞尔:“世子说笑了,今日传你来确有一事,这小姑娘家中已经没人,实在没有去处,我想着你在府里念书缺个伴读,便想着把人送到你那儿去,你看如何?”
念书?
关禁闭这种事也亏她能说成念书。
然而江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因为这话一落,李知云抖得更厉害,她又跪了下来,眼圈发红,“民女知罪,求王后饶了民女……求王后饶了民女……求您……”
她说得有些语无伦次,小脸惨白,只有眼尾一点红。
动人得紧,换了谁都会起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