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连岐掩面,像是不忍,“只怕其中有难言之隐。”
“此事关乎王后私事,只怕陛下去问这等女子之事,终归有些不妥,臣女是女子,若问这些,到并无大碍。”
宋连岐说得一派正经。
千清一个字也不信。
但他还是迟疑了。
他的小王后自从嫁过来起,便温顺讨人喜欢,懂事到了一种不真切的地步。
就仿佛是没有一点自己的情绪。
像……牵着线的木偶,只在很偶尔的时候,才会向他展露出一点不易察觉的真实来。
她的过去也似一团迷,她只主动提起过一次,却也是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事。
他能感觉到她当时在隐喻什么,但却因为完全不知晓她的过去而对她隐晦表达的东西毫无所知。
他想多了解他的小王后一点。
但一直以来,许多不合理的事,他都从未细细去想过。
就连小王后体寒这件事,他也没有深究过。
的确,唯一的公主,就算没有万千宠爱,就着这个尊贵的身份,也合该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何况以她的容色,即便是放在北元的王宫里,那些偏心到极致的狗奴才们,和这些第一次见的外人,无一不是对她上心的模样。
怎么还会有这等像是照料不及而落下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