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西现在也没动静。”
千清看他,问:“你把自己关府里几天,想过这事儿怎么处理吗?”
“陛下,微臣……”
话还没说完,季英注意到千清眉头皱了起来。
他改了口:“我想过,南水先前与北元打完后元气大伤,此刻再次表现出进攻的趋势,我认为并不合理,倘若真的打起来,以展西目前的兵力和财力,也未必会输。”
季英跟了千清许久,对于称呼依旧固执,也多次、不厌其烦地提醒他,身为王该用什么自称,而他作为臣子,在君上面前用“我”是多么不敬一件事。
但他这次做出了让步。
妥协,是为了修复这段关系。
一种无声的、成年人的求和。
千清皱起的眉头松开些许,不知是因为他对称呼的改口还是因为他说的这些话。
“南水在试探这个联姻是什么意思。”
千清冲他勾了勾手。
季英走过去,看见他案几上的舆图已经做了标注。
“南水驻扎的地方在这儿。”
他用毛笔的另一端杵着其中一处标注了的地方。
季英立刻反应过来,“这里易守难攻,要攻下此处需得花费大量财力兵力,得到的益处却太低,浪费资源,南水真要打,必然不会选择这个位置。”
“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