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鹿眨了一下眼,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唇角也跟着他翘了起来。
第二日,千清依旧起得很早,虽说现在北元稳定下来,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事情已经不那么多,但他也还没对自己的江山放心到看也不看一眼的地步。
“有消息么?”
白泽鹿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手里端着茶杯,一下一下地摩挲着杯沿。
千清不在的时候,她大部分时间便待在御花园里。
行文扫了一眼四周,其余奴才离得远,白泽鹿特意吩咐过。
“丞相派人送来了这个。”
行文抽出袖口里的东西,递给白泽鹿。
一支箭羽,修剪得极为锋利,边缘处带了血。
“威胁我?”
她接过箭羽,放在手心里观察片刻,声音轻到几不可闻,“泽鹿不太喜欢被威胁。”
箭羽上的羽毛被一根根扯下,精致的箭尾顿时变得面目全非。
残破的箭羽如同某种昭示。
行文垂在身侧的手小幅度地动了动。
“殿下。”
她忽地开口,似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