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上的人半侧着身体,肩上的薄纱往下滑了几分。
殿内没燃灯,光线有些暗淡,她也被阴影裹入,整个人仿佛虚化了。
远远看过去,美得有些不像活物。
周遭一点声音也没有,安静得过分。
千清站在原地,呼吸莫名轻了些。
他有点儿明白为什么方才没一个人通传了。
-
白泽鹿醒来时,天色已经转暗。
许是因为刚睡醒,她的眸底还夹杂着些许水意,整个人还没清醒过来,有些茫然地睁着眼。
千清看得心痒,手从她身上的薄纱离开。
因为失去了压着的力道,薄纱也跟着滑落下来。
白泽鹿的视线慢慢聚合。
注意到眼前的人,她舔了舔唇,缓慢地眨了下眼,眸底一片清明。
“夫君。”
她的嗓音微哑。
千清拿了茶杯,抿了口,还是热的,这才凑到她唇边去,“先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