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殿外的奴才有一大半是北元的奴才,这花娇贵,平日里便需得小心又小心,生怕一个粗心,这花便活不了了。
生平遭了这突如其来的劫难,花猝不及防,这些奴才也猝不及防。
众人的视线纷纷投向发号施令的主人。
王后今日着了一身雪色裙装,她皮肤白,与雪色放在一块,几乎找不出分界处来。
她安静地站着,面上没什么情绪,乌眸微微垂着。
却不染一丝凡尘气。
不该是人间的绝色。
良久,众人慢慢收回视线,转而看向那些金贵的花草,目光里渐渐多了谴责。
这花也真是不懂事,哪里不能长,偏偏长在这,不是活该被折么。
众人这般想着。
行文折下花,呈到白泽鹿面前。
掌心里的花因为被照顾得很好,也开得极美,花瓣全然张开,色泽艳丽。
白泽鹿看了会儿,忽地开口,“长成这样,被折断也怪不了旁人。”
她语气似有惋惜。
侯在殿外的奴才们立刻附和。
“王后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