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他行军打仗,力气大,手上还带着茧,而怀里的人又轻,冰肌玉骨得不像是人间养出来的美人。
他撑在她的身前,垂下眼,手贴在她的脸侧。
她抬起眸看他,毫不推拒。
像是他要在她身上做任何事都可以。
这种任人摆布的暗示,更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千清轻轻吸了口气,俯下身吻她。
完了。
他败了。
就算她现在说她要北元,甚至是要这天下。
他也想给她打下来。
第二日,千清醒的时候天色还很早,他的身体已经习惯这个时辰醒来。
他半撑着下巴,望着身边人的睡颜。
她的眉头轻轻蹙着,似是睡得不怎么踏实。
大约是第一次与别人一同入睡,并不习惯。
千清亲了亲她的额头,嗓音很低,带着点儿安抚的意味,“睡吧,还早。”
又看了一会儿,他才小心地起身,由着奴才给他更衣。
穿戴整齐后,他回过身,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又上前压下她身上不知何时掀起的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