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两件我贴身的亵衣来。”她忽然从壸门榻上起来,快步走进内室,翻出平日装着针线的小竹篮,搁在长几上。
翠荷闻言十分诧异,不知她要做什么,愣了片刻才快步走到橱柜前,从数十件衣衫中找出两套楚宁最常穿的亵衣,捧到长几上。
“娘子要做什么?可要让奴婢来?”
楚宁摇摇头,先拿了其中一件平整地铺开在面前:“我想改改样式。”
她说着,仔细思考片刻,便从竹篮里取出铜尺和笔,先在衣领处做好记号,随后又在后背的地方画下两道痕迹。
随后,尺和笔被换成铜剪。
明亮的烛光下,她一手执剪,一手捏着布料,沿着方才做下的记号仔细剪裁。
大凉的女子大多都会裁衣刺绣,她出身高门,自然也曾学过,虽不喜欢,这一手技艺到底还不算太生疏。
不一会儿,一件普普通通的亵衣便被改得焕然一新:原本保守的领口变低了,背后也在正中开了一道衩,直到腰臀的地方才堪堪收住,就连两边的衣袖也被毫不留情地裁去了,只剩下两根细细的肩带,恰能挂在肩上。
“娘子,这——”
翠荷看得目瞪口呆,脸上甚至还浮起了红晕。
然而楚宁却十分坦然,半点羞意与赧然也没有,只认认真真端详着手里已“面目全非”的亵衣。
她站起身,将衣物拿到身前比了比,在腰侧的地方做下记号,这才继续取出针线,对着那两处地方缝了两针。
寥寥几针,令腰侧的地方被收紧,形成两道窄窄的弧度,更能衬托出细腰的曲线。
不过小半个时辰,这件寻常的亵衣已变得还未穿上,便能教人脸红心跳,止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翠荷隐隐明白她要用这亵衣来做什么,一时连涨得更红了,却始终没说一句劝诫的话。
“娘子还要做什么,让奴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