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半晌,他走出浴房,又望着楚宁转身进去,沉默片刻后,将刘康唤到跟前。
“刘康,朕有一事不明——”他酝酿片刻,却总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刘康惊奇地瞪大眼,有些受宠若惊:“大家?老奴在。”
萧恪之又沉吟片刻,才蹙眉道:“女子的癸水,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形?”
刘康眨了眨眼,一张老脸也跟着红了红。他这才明白,恐怕是皇后忽然来了癸水,皇帝却不明白情况,才会如此。
到底是只在皇城留到十二岁的孩子,后来没有父母亲人的庇护,又没有过亲近的女人,不明白也在情理之中。
他心里唏嘘的同时,忙绞尽脑汁将知道的清清楚楚说出来。
“听说,不少女子到这几天里,都会有下腹胀痛、浑身乏力、畏寒、心神不宁之症,须得好好歇息。”
萧恪之一语不发,却听得极认真,遇到好几处,还仔细地问了又问。
只是刘康到底也只是个宫中的内侍,对这些事只称得上一知半解,只好道:“大家恕罪,老奴对此也知之甚少,不妨将奉御请来,好好同大家讲一讲?”
萧恪之正要点头,又听到浴房中的动静,遂改口:“罢了,明日朝会后,再让奉御过来吧。”
不一会儿,楚宁绾了发出来,见他面色怪异地坐着,不由一愣,心底也跟着猜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