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看着无声无息的云琅,心底沉了沉:“做什么?”
“起针啊。”
梁太医茫然道:“老夫不是已告诉过你了,他叫老夫扎了几针,如今虽清醒着、听得见,却不能动么?”
萧朔:“……”
开封尹就在车上,明察秋毫,忍不住皱眉:“您不曾说过云将军清醒着、听得见。”
梁太医一拍脑袋:“大抵忘说了,不妨事。”
萧朔:“……”
梁太医听完了琰王爷的肺腑之言,很满意,过去将云琅扳过来,逐一起了穴位上封着的几处银针:“好了,起来罢。”
云琅仍静静躺着,不见半分反应。
“给他暖一暖。”梁太医道,“这套针法若将穴位封全了,便是假死之法。如今虽然只封了一半,只怕也不好受,还要有人替他推行血脉。”
“若不是眼见着他自己钻自己的牛角尖,眼看着又要伤及心腑,也用不着这般冒险。”
梁太医拍了拍云琅:“行了,起来。”
云琅安静躺着,身上颓软冰冷,叫他一碰,手臂便跟着滑落下来。
梁太医怔了下,又去试了试云琅鼻息,蹙了眉。
萧朔心头倏地绷紧,将人抱紧:“云琅!”
梁太医不曾察觉到半点气息,心中也难得慌了,手忙脚乱又翻了银针:“你别光抱着他……替他诊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