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有些听不下去,咬紧下唇,仓促闭了眼睛。
“你不常回来王府了,是因为那时父王要谋朝夺嫡,不能与你牵涉过多,怕将来出事会将你牵扯进来。所以不准你整日地往王府跑,不准你再与府中众人交从过密。”
“你不知是怎么回事,只知道父王不让你常来了,又因为父王吩咐,不能明着同我说。偏偏我又训你,你以为我见了你生气,故而连我的书房……也只能避着了。”
萧朔低声:“跟着伺候你的人说,有时候夜深了,你在外面晃到没处可逛,会去醉仙楼要个雅间、叫上一屋子的丝竹歌舞,自斟自饮一宿。”
“我那时……竟还以为你是荒怠学业,不思进取,学了那些纨绔子弟的荒唐习气。”
萧朔闭了眼睛:“你分明是想回来的,可父王不准你说,我竟然就真蠢到半点也看不出。”
云琅张了张嘴,自己都从不曾察觉留意的疼忽然死命搅起来。
“我后来明白过来这些,反复想过,那究竟该是种什么滋味。”
萧朔嗓子哑透了:“你宁可打仗,宁可去北疆的帐子里爬冰卧雪。汴梁夜色繁华,到处都是人,哪儿都能盘旋流连,哪儿又都不是你的家……”
“别说了。”云琅死死咬着牙,“小王爷,我不曾这般揭你的短。”
“天大地大,无处可去。”
萧朔的手也有些抖,看着他,眼底渐渐红了:“连我这里,竟也不再是你的归处。”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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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云琅脑子里嗡的一声, 血气在喉间翻涌几次,生生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