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是老了!”刘太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抬头看车窗外的天空,思念起旧事心中更是无限感慨。
“娘娘风华依旧呢,哪里就老了。”泽慧忙笑道。
王樱从宁寿宫出来先回了自己居住的凝萃宫,换了一身常服之后,方又去未央宫。
未央宫里摆了宴席,说是为新入宫的贵妃庆祝,实际上只是忘忧,林逸隽,沈熹年和王樱四人的一场小宴。
因为身份不同,王樱跟沈熹年不能在同席而餐,所以王樱在忘忧一侧入座,下手的沈熹年和林逸隽各自面前摆放一张小桌,桌上是他们各自喜欢的菜肴。
饭菜汤羹酒水等摆放整齐之后,何妈妈摆摆手,带着宫女们退了出去。
忘忧轻轻地舒了口气,端起手边温热的黄酒,说:“算起来,咱们四个人能聚在一起用膳的时候原本就不多,以后怕是更难了。今日没有外人,索性连伺候的宫女都打发出去了。咱们就随心所欲,想吃什么,喝什么,都随意。想说什么,也都随意。”
王樱看见沈熹年的时候,心里便已经是翻江倒海,但她一直都忍着不说话,脸上的神情都绷着不露出一丝的痕迹来。此时见忘忧大杯喝酒,忙劝道:“娘娘尚在病中,这酒还是要少饮。”
“无妨,这是黄酒,不碍事的。”忘忧又朝王樱举了举杯,说:“你也喝点,咱们这壶酒是何妈妈单独煮过的,加了姜枣,最是暖胃驱寒的。”
王樱欠身答应着,跟忘忧碰了一下杯,然后相对而饮。
林逸隽跟沈熹年也陪着喝了一杯,又各自吃菜。
忘忧亲自给王樱盛了一碗鲜笋火腿汤,叹道:“妹妹,不管怎么说,这次是我没有看顾好你。对不住了。”
王樱接了汤碗信誓旦旦地说:“娘娘这样说,臣妾可受不起。不过娘娘放心,我不是那种宽宏大度之人,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彻查,让那恶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妹妹的才干我自然是知道的。”忘忧抿了抿唇角,低头扫了一眼沈熹年,苦笑道:“妹妹心里的苦,我也是知道的。”不能跟心爱的人相守一生,且要在这四方牢笼里跟自己最不屑的人争来斗去地,苦苦挨到老了。
“这不过是命罢了。”王樱也看了一眼沈熹年,便把后面的话都哽在喉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林逸隽是四人之中唯一置身事外的人,便举杯打断了那两个人,说:“我敬贵妃娘娘一杯。以后宫中的日子,还请贵妃娘娘多多照顾皇后。先干为敬。”林逸隽说着,仰头把杯中就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