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一个人歪在坐榻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见赵承渊进来,赵祯抬了抬手示意他免礼。
“陛下,您没事儿吧?”赵承渊关切地问。
“朕能有什么事儿?”赵祯一想到忘忧胳膊上的青紫,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凉的杀气。
赵承渊有低声问:“臣听说,陈常禄还没抓到?”
“他们筹谋已久,自然是想好了退路的。”赵祯恨恨的咬牙。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陛下放心,凭他跑到哪里去,只要下了海捕文书,一定能抓得住他。”赵承渊劝道。
赵祯冷笑道:“他算个什么东西?过不是一条狗罢了!朕要打的,是这狗后面的主人。”
“但是,这个陈常禄在宫中几十年,藏得这么深”赵承渊话说一半,只叹了口气闭上了嘴巴。
赵祯知道赵承渊心里的顾忌,冷笑反问:“怎么,他在宫中几十年便可以谋害朕躬了吗?”
“谋害天子是诛九族的大罪,自然罪不容恕。但陛下也别因为此事气坏了身子,这不值得。”
“朕自然会好好地活着!朕要把那些想要谋害朕,算计朕的人全都送到坟墓里去。”
“陛下。”宋嬷嬷从外面进来,躬身回道:“沈大人回来了。”
赵祯立刻坐直了身子,说:“进来!”
沈熹年带着一身风雨匆匆进门,跪地回道:“陛下,臣无能,没找到陈常禄。他的两处外宅以及一个庄子都翻遍了,除了几个不知内情的下人之外,其他值钱的东西早在半月前就变卖了。”
“半月前?”赵承渊蹙眉沉思。
“半月前,是忘忧回京的日子。看来他们果然是步步为营。”赵祯暗暗地捏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