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甫的爷爷与叔叔全是死在那场战争中，也正是因为他们的逝去，杜家在异能所内部争权事件中因为弱势的家道中落，父亲在后续的战争中不慎死去，而母亲卧病在床，不久也撒手人寰。

他是致使杜甫成为孤儿，童年不幸的元凶。

不，不只是杜甫，还有更多，更多的孩子因为他而不幸。

他是凶手。

“你跟他谈过吗？”李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还带着些许鼻音。

“有什么好谈的呢？”〖李白〗轻笑一声，攻击的右手力道渐小，异能长剑消散，垂了下来。

他与杜甫有什么好谈的呢？即使是谈，也不过是一些跟仇恨有关的话罢了，还是不听为好吧。

“你……”李白抬头张了张嘴，话语却被人打断了。

“你不与我谈，又怎么知道我想要跟你说些什么！”是杜甫，他从转角处露出了身形，脸上表情激动，带着些许忿忿。

“你什么都不愿跟我说！”杜甫几步走上前挤开目瞪口呆的李白，双手抓住〖李白〗的衣襟，将他拉进，“每次，每一次我要跟你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你都转移话题，摆出一副你不想听的模样，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承担这些怨念，你凭什么认为我，凭什么认为我是仇恨你的！”

李白〗的神情有些呆滞，僵在那里似乎是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动作。

良久，他动了动，然后将揪住自己衣领的手拂开，撇过脸不去看杜甫的表情，神情淡淡。

“你说话啊！”杜甫的手被拂开，他抿了抿嘴唇，然后蹙起眉大声问道。

“我没什么好说的。”〖李白〗转过头来，一双黑色中泛着猩红的眼睛望向杜甫，面无表情像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没什么好说的！没什么好说的！又是没什么好说的！你每次跟我说的都是这句话，每一次我质问你的时候你都用一副“是的就是我做的，我认罪，我没什么可解释的”的表情看着我，你什么意思！那些事情分明不是你做的，你凭什么要将其放在自己的身上，那样对你有什么好处！”杜甫扬起手，像是想要一巴掌扇在〖李白〗这张没有任何表情的，冰冷的脸上，但是手扬了一半却又停了下来，“我以为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

他双手抓着〖李白〗的衣襟，头垂着缓缓的靠在〖李白〗胸前。

“我们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李白〗垂着眼眸，看着胸前的头顶，语调平平，甚至没有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