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李白身影的那一刻，杜甫就知道他们追查了这么多天，一直无法锁定的凶手找到了，这个人就是他们曾经排除掉的，一度消失了的人——邪剑李白，他的宿敌，他最熟悉的人。

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超出了他的数据预测。

杜甫至今不知道李白为什么突然消失，为什么开始无缘无故的屠杀这些外来人员，为什么他们在他完全没有任何隐藏的情况下却找不到任何证据，为什么在最后几个人的时候刻意留下引他来的讯息。

为什么，为什么，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啊，就用这个吧。”

李白突然想到了一个表情非常适合这个时候，是太宰给他模仿的太宰治去见那个世界的织田作的时候的表情，一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最终却定在微笑上的表情。

说来太宰治那时候的情形和他现在正在完成的情形有些像呢，所以他应该全程模仿太宰治？

李白摆着这个表情想了想，然后觉得自己这个想法还挺不错的。

杜甫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微微低着的头突然缓缓动了动，一切像是面动作播放一样偏向了右侧，然后又微微扬起下颌，一双黑中又泛着腥红的眸子微阖着带着些微俯视的视线望向他，嘴角被脸颊上的肌肉扯动着缓缓上扬，然后露出了一个让他感到十分不安的笑容。

“你……”看到这样的笑容，杜甫不知为何感到心慌了一瞬，不由自主的出声。然后瞬间反应过来的收住了后面的声音，镇定了下来。

“做这件事的果然是你。”杜甫压下的声音带着些许愤怒。

“除了我你们也想不到别人了，不是吗？”李白说着，眼中带着些许涟漪，像是笑意染进眼里一样。

“你像是在求死一般。”杜甫往前走了一步，如同山岳一般的气势压了下来，像是想要通过这股气势将对面之人压垮一般。

说出这句话后，杜甫感觉脑子里的弦发出了嘣的一声，就像是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都串了起来一样，他抬手想要抓住那根弦的末尾，却又被其溜走，刚连接上的一切又瞬间断绝。

对面这个人，怎么可能是在求死？

“你引我来，是想要做什么？”杜甫问李白。

“唔……”李白摊开双手发出了一声沉吟，然后像是思考一般用手在下巴上捏了捏，发出一声轻笑，“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