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吗？”森鸥外动了动嘴角，把那夸张的弧度收回，最后停留在一个温和的角度，“我可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怎么会吓到人呢？太宰君可不要乱说哦……”

“怎么会……”太宰治也回以一个温和无害的微笑，双手插进兜中，跟上了森鸥外的步伐……

——太宰小可怜的分割线——

昏暗的卧室，是落日的余晖无法照亮的地方。只有一束昏黄的光线从那扇狭小的窗户里投来，告知着里面的人们，夜晚还未降临……

“您感觉如何呢？首领……”

“医生……替我传话给干部们，全部杀死！在日落之前，不论是敌对组织还是军警……把反抗港口黑手党的人全部杀死！”床上的老人用他那嘶哑的声音发出怒吼。

他是憎恨的，深陷的眼睛圆睁着，嗓子里发出“咔咔”的声音。

“这并不合理……”穿着代表医生的白色外套的男人站在床边，面色沉静的听着床上病入膏肓的老人疯狂的嘶吼。

“我这边死多少人都无妨，全都杀死！给我杀！杀！杀……”老人双眼中透露着疯狂，到最后神智中却只留下了无意识的杀戮，他的口中只是重复着杀杀杀的话语。

医生伸出手，手上锋利的手术刀缓缓贴近老人的脖颈，用他那一如既往的咏叹调回答道：“遵命——首领——”

猩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在暗色的墙纸上留下一道无法抹去的痕迹，老人的被子也渐渐被鲜血所晕染，红色渐渐蔓延。

医生直起身，不再用他那咏叹调，语气严肃中却又带着诡秘，“首领因病猝死，留下遗言让我继任他的位置。”

“你就是证人……”

像是连绵的钟声终于落下，医生的语气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咏叹调，转过来的脸上还附着着鲜红的血迹，“可以吧——”一

太宰治站在窗边遮住了大半的余晖，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的眼神中透露着麻木，脸上也冷冰冰的没有任何表情。

像是一个精致的傀儡……

他看到了一切，却又什么也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