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么可怕吗?”叶寒枝见到李姣姣的那副样子顿时失笑道, 满脸无奈, 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从不苛刻下人,但宫里的这些小黄门和宫女见了她总是一副害怕的模样。
“不,不是……”李姣姣吞吞吐吐地回道, 其实她看着叶寒枝十分亲切,有一种自家姐姐的感觉。
叶寒枝利落地翻了个身,从树上一跃而下,像是猜到了一般,满脸好奇地凑近低声问道:“你是为着忍冬不高兴吗?”
李姣姣的瞳孔下意识地一缩,她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还是脸色涨红地点了点头。
“忍冬长得俏,又是个脾气温厚的,的确很不错。”叶寒枝眼里满是赞同。
李姣姣下意识地点了点,随即却像是想起了什么,眼露难色,低喃道:“我虽想跟哥哥处,可是他却并不愿接受,不是搪塞我便是敷衍我,还总是劝我出宫,说什么不要耽搁了我……唉,他总是自卑得很,觉得自己身有残缺,可明明他在我心里便是最好的。”
叶寒枝眼底露出深思,她沉吟了一会儿,轻声说:“可能他始终是过不了自己那关吧,觉得自己给不了你正常的男女欢爱。”
“……我不需要,”李姣姣垂眸轻声道:“只要能跟哥哥在一起,这些都不重要。”
叶寒枝用手抵住下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扯了扯李姣姣的披帛:“你跟我来。”
李姣姣愣住,不知道叶寒枝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可她终归不敢表露出反抗,心底又却是好奇,便跟在叶寒枝的身后进了紫宸殿的内室。
空旷的殿厅静悄悄的,叶寒枝发觉李姣姣面露紧张不安,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阿尘这会不在,去祝晚鹤的医馆里去了。”
叶寒枝利落地撩开层层叠叠的鲛纱,爬上黄花梨镂雕螭龙纹月洞门床,在床头的暗格下捣鼓了一阵,拿了两个带锁的红木雕花木盒出来。
“喏,给你。”叶寒枝神色淡淡地嘱托:“跟忍冬用得着。”她又像是生怕李姣姣误会,立马补充了一句:“都是没用过的。”
李姣姣神色莫名地打开,好奇地只看了一眼,手上便是一抖,便差点将两个木盒摔落在地,脸色奇怪,耳根子涨红,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这……这实在是……”
“忍冬不行,那你行便是一样的啊。”叶寒枝神色淡淡地解释道,她见李姣姣仍是一副神情复杂奇怪的样子,思虑了一会儿,又问道:“你是怕自己不会吗?不难的。”
李姣姣咬了咬唇,呆楞地将木盒接过,一时之间心绪澎湃翻滚,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甚至同手同脚地走了几步,却又蓦然停住脚步,像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一般,仍旧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盯着叶寒枝。
“殿下,您,难不成,您用过这些?用在……陛下的身上?”李姣姣呆呆傻傻地问道,随后她飞快地捂住了嘴巴,一脸后怕地跪下:“姣姣失言,求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