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衣着依旧光鲜,路边的百姓看着她纷纷叫喊出声,企望她能施舍一些钱粮。
酸臭味时时钻进英启的鼻子,让她腹部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而就在她睁眼的下一刻,看到了倒在阴沟里死去多时的腐烂的尸体,唯有那双大眼睛还在诉说着生前的苦难。
“啊!”英启低声尖叫,倒退几步,跌倒在穆桢身上。
穆桢声音平淡,不带一丝起伏,告诉英启,“恶心吗?你一直觉得修真辛苦,所有的修者都觉得修真辛苦。可当年,我那个时代,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这样修成的。”
穆桢拖着摊成一团的英启,没有停下脚步。
英启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她想质问穆桢,为什么要带她从人间行走?如果她明明白白的知晓南之印在哪里,为什么不直接过去?
大河被剧烈震颤的大地豁开了口子,洪水倾泻而下,淹没了沿岸的村庄。洪水伴随着瘟疫,二者都将让人们背井离乡,成为行走在路上不知前途在何处的难民。
四处游走的难民又将瘟疫传播到更远的地方。
死人。
死人。
还是死人!
除了死人,就是衣衫褴褛的人们,身上散发着阵阵恶臭,眼中透露着绝望,全然不见半点光亮。
那些即将病死的,被扔在了半路上。哪里还有的什么亲情爱情?有的,只不过是生存而已。
那些死在半路的,被扔在了阴沟里。活人和死人挤在一起,其实他们并无分别。
一个已死,一个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