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穆桢,头上、身上,有竹子的粉末,还有竹子上被她削下来的小片。
她也不嫌痒痒,就一直不停的在那里削着。
削到手上都是碎末了,就“呼”一吹,任它纷纷扬扬。正好沾上额头的汗,黏在头上,头上有了一抹淡淡的黄白色。
她手上戴了一副袖套,身上有模有样的绑了个围裙,一身粗布衣裳。
这么看着,倒真像是乡村勤劳的农妇。
还是在等丈夫从田间归来的那种。
英启走了过去,脚踩在散落的篾条上,发出一阵“沙沙”的声响。
不知为何,这种响声听的人很舒服。
英启问穆桢,“我修行到什么时候回去?”
穆桢头都没抬,还在一下一下的削着竹子。
反问道,“你不是还没开始修行吗?”
说完,又“呼”吹了一下手中的篾条。
英启皱眉,“你没见我日日都在修行?你整日在这削竹子,我可是认真的躲在后院,一刻都没停。”
听到这话,穆桢放下了手中细长的竹条和小刀。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因为袖子上沾满粉末,她这么一擦,显得脸更狼狈了。
“叫你修行,是叫你来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