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自语,“人到哪儿去了?”
穆桢从桌上起身,留下了酒钱,走过江流。
她神色迷醉,直勾勾的看着江流的眼,拍了拍他的胸口,“许是死了吧。你们……可以给江寒收尸了。”
她说话声越来越轻,听在江流的耳朵里,却犹如兜头凉水浇下,阵阵发寒。
“英启修炼的是什么邪法?邪修……人人得而诛之。她会不得好死的!”江流抓住了穆桢的手臂,语带不善。
穆桢挣脱了江流的手,不咸不淡道,“谁说是邪修了?”
江流冷声道,“数百年前他们离开此界时,修为如此低下,除了比凡人寿命长些,但凡一个正经的修士都能欺凌他们。若非修习邪法,怎可能数百年便修为大涨?”
谁都知道,修行这种事情,最是急不得。
修士打坐上万年的数不胜数,数百年,说它弹指一挥间都不过分。
穆桢不耐烦道,“走的时候本来修为就高,人家当年不想和你们扯皮,你们还当自己多厉害呢。她娘那个死样子,反正英启本来也不想要。”
“既然你们找了个地方让她清净,她懒得理你们罢了。”
她话说的越来越快,认识她的人就该知道,她这是不耐烦了。
可江流百思不得其解,“穆桢道友,你不知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若她当年修为够高,是绝计不会让自己受此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
穆桢冷了脸,“既然知道是奇耻大辱,那便该庆幸她胸怀宽阔。若非江寒自己撞上门来,英启都不愿和她计较。”
“强者对弱者宽容,你们就该感恩戴德,小心翼翼的避让,而不是自寻死路。”
穆桢面色狠厉,全然不复方才的娇俏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