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头到尾,我想让大家听的,都只有《老娘》。”

骆辛自己写了一整首专辑的歌,不惜放弃了大半年的工作。

他不外出,不社交,还自虐一般拼命地回想起当年自己出车祸以及短暂的一生中发生的那些悲惨的,可怜的事情。

只因为悲剧,才能催生出这些学院派的,正经的官方的最爱的——

有故事的歌。

骆辛翻阅了近十年所有的获奖名单,把里面的每一首歌都听了,还做了笔记,把每一首歌的旋律都深深地研究了个遍。接着又把近两年所有高传唱度,被点名赞扬的歌也都做了同样的工序。

像是在做实验一般,求出了评委、观众和音乐人们最爱的音乐公式。

他讲大爱,他写国风,他讲究填词,他逼迫舆论,他利用同情……

骆辛在关键的时刻用尽手段把自己塑造成为一个可怜的,命途多舛的音乐天才,用众人的怜悯为自己增加砝码,坑蒙拐骗所有不堪的事情他都做了。

只为了一件事。

“某一天,很普通的一天,有人告诉我,我是一个朋友去世了。”

“我很难过,也很诧异,毕竟我的朋友是一个年轻且……有活力的人。”

“他死了,我不敢接受这个事实,但还是想着要去见他一面,送他一程。”

“结果我发现,原来在很多人眼里,他死得并不体面。”

“他的学校不愿意提他的名字。”

“他的舍友对他讳莫如深。”

“他的导师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叫起。”